他被“煞”到的时候,是在一个眉来眼去的派对上。他看见朱砂的时候,她很轻盈地从他的怀抱边缘滑过,于是就成了烙在他心口里的一颗朱砂痣;一刹那,他忘记了青羽,他
的妻,虽然还不到白饭粒的程度,当时和朱砂比起来总也算白开水一杯。
为了朱砂,他可以在半天时间里发几百条短信息,可以等到半夜在青羽睡熟后才和朱砂煲电话粥,可以绞尽脑汁编一千个不让老婆跟来广州开会的理由,可以赴汤蹈火地绕过小舅子(老婆安插的“眼线”)……一切都为了和朱砂完成那天在派对后未尽的“事业”。在这里又要很不能免俗地删去多少多少字,而且还更恶俗地把叙事摆在了“激情之后”。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不论男与女在欢娱过度之后总是有点空虚和无助,然后通常会做点不合情理甚至有些BT(变态)的事情。尽管幸福就是在床上玉体横陈,他还是很真切地歉疚起来,歉疚到给亲爱的老婆大人打了一通情意绵绵的电话,说了好多和朱砂在一起才说的肉麻话。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老婆就不会起疑;如果老婆不是个聪明又执着的女人,就想不到打长途到熟悉的酒店一家一家地去查;如果不是查到最后一家时前台小姐多了一句嘴,老婆就不会在旁边新开的XX商务大厦查到他的开房记录……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
还没从温柔乡里完全醒来,他惊慌地发现自己已经陷落到一个高成本的偷情事件里了。老婆拿着各种证据开价两百万要离婚,情人一看他在老婆面前的表现,跺跺脚绝尘而去,只留下巨额的电话费和短信费,还有他可怜的用错了的表情和感情。他终于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没有把握去做好一个“救火”队员,那就最好安分点别去碰什么“桃花”。
现在他会一本正经外带点苦哈哈的表情告诉那些相熟的还有点蠢蠢欲动的同性已婚人士,说他已经为了两百万妥协了,现在正和老婆一起培养“婚内情”呢。